「國家的國寶」陳垣:參加曹錕賄選是一生的污點|知史百家
歷史春秋網
11月12日,亞運會開幕當天,也是中國史學大師陳垣先生誕辰130週年紀念日。
11月21日,國內數十位在陳垣研究、史學研究方面卓有實績的專家學者齊集中山大學,追憶研討這位廣東籍學人、當代著名歷史學家、教育家的學術貢獻。
陳垣先生的長子陳樂素、嫡孫陳智超先生也都是著名的歷史學家,「新會陳氏」祖孫三代均在史學領域內蔚為大家,是20世紀中國學術史上的一段佳話。陳智超先生應邀參加了此次研討會,並接受羊城晚報記者的獨家專訪。
一、「應該把漢學中心奪回中國」
羊城晚報:陳垣先生有一個重要觀點,即「應該把漢學中心奪回中國」。這句話是他在什麼環境下講的?他做過哪些努力?
陳智超:這話他不止講過一次,並不是一句即興或者偶爾的話。最早應該是1921年,在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會議上。他當時的學生鄭天挺回憶,陳老師(援庵)說:「現在中外學者談漢學,不是說巴黎如何,就是說西京(即日本京都)如何,沒有提中國的。我們應當把漢學中心奪回中國,奪回北京!」
羊城晚報:他在不同場合多次重申過這個觀點。
陳智超:1929年,陳垣先生在北平師範大學兼任過一段時間歷史系主任。他的學生柴德賡回憶說:「援庵老師深以中國史學不發達為憾,常說日本史學家寄一本新著作來,無異一炮打到我的書桌上。」
1931年9月14日,胡適在日記裡提到:陳垣問我,漢學正統這時候在西京,還是在巴黎呢?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兩個人就相對嘆息,希望在十年之後,把漢學中心奪回到北京。
羊城晚報:在當時的知識分子中有這樣想法的不止陳垣先生一位。
陳智超:對,包括胡適、傅斯年、陳寅恪等諸位先生,都深以為憾,並且有緊迫感。祖父在北大的一位學生朱海濤回憶,「九.一八事變」以後,學生問陳先生對於時局的看法,他就說:「一個國家是從多方面發展起來的,一個國家的地位是從各方面的成就累積起來的,我們必須從各個方面努力和人家比……我們幹史學的,就當處心積慮在史學上壓倒人家。」
二、學術沒有國界,但學者有祖國
羊城晚報:世界著名的法國漢學家伯希和,對陳垣先生非常推崇。但是我們也看到,陳垣先生曾作《敦煌劫餘錄》,以「劫餘」二字表達對斯坦因、伯希和這些西方漢學家某些行為的斥責。那陳垣先生和伯希和有沒有過交集,他們的關係如何?
陳智超:伯希和確實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稱讚援庵先生,都有記載留下來,這是一方面。此外,最近在存於巴黎吉美博物館的伯希和檔案中,發現有陳垣先生給他的信,信中提到,你寄來的文章我收到了,一共十五冊。你請我送給王國維先生的單行本,我也轉交了,但很可惜,轉交三天之後他就自沉在昆明湖了。從這裡就看到伯希和、王國維與陳垣三人之間的關聯。
他們兩人有證可考的交往可以追溯到1924年左右。伯希和研究過摩尼教,來華在福州時聽一位龔先生說,在福州烏石山有兩塊摩尼教的碑,但沒有來得及去看。後來伯希和就寫信給陳垣先生,托他有機會再查找一下。陳垣先生的助手樊守執是福建人,正好去福州辦事,於是囑他查找,花了很大功夫,可惜最後還是沒有找到。
羊城晚報:看來他們之間不僅有學術上的交流,而且是可以互相託付辦事的關係。
陳智超:應該說不是一般的交往。1933年,伯希和又一次來中國,當時他把俄國博物館館藏的《元秘史》拍了照片送給中國,中國方面招待他,我的祖父也參加了,而且還回答他的問題,這封信都保留下來了。
羊城晚報:陳垣先生撰寫《敦煌劫餘錄》大概也就在上世紀30年代吧?
陳智超:這部書是1931年出版的。為什麼叫「敦煌劫餘錄」呢?是因為敦煌的這些經卷,後來藏在北京圖書館(現國家圖書館),是經過斯坦因、伯希和掠奪之後,剩下運到北京的部分,一共八千卷。陳垣先生在助手幫助下,花了三個月時間整理清點了一次,編出了這部目錄書,這應該說是敦煌卷子裡面最早的、最科學的目錄。
出版的時候,陳垣先生在序言裡點名批評伯希和:「(清光緒)三十三年,匈人斯坦因、法人伯希和相繼至敦煌,載遺書遺器而西,國人始大駭悟。」有人當時就建議,是不是可以用詞緩和一點,「劫餘」二字過於刺激了。但是他說不行,「劫餘」二字還不能抒發他的憤慨之情,所以堅持不改。你說伯希和知道不知道這個事情?當然知道,而且後來二人確實見了面,伯希和還是對他表示敬意。從此我們可以得到重要的啟示,在外國人面前,只有堅持正確的愛國立場,而不是奴顏婢膝,才能得到對方的尊重。
羊城晚報:那麼陳垣跟伯希和的關係,如果單純從個人層面來說,還是比較友好的。
陳智超:學術沒有國界,但是學者是有祖國的。伯希和是西方最傑出的漢學家之一,但也是掠奪敦煌文物最精的一個人。此人有他的兩面性:1933年,「九.一八」事變發生後,日本人趁伯希和第二次來華,希望他也能訪問日本,但他為了表示對日本人侵略東北的憤慨,取消了赴日行程。1945年10月伯希和去世時,陳垣先生還寫信給傅斯年表達了惋惜之情。
三、治學無捷徑,唯有刻苦和持之以恆
羊城晚報:我們看很多關於陳垣先生治學的文章,深感他除了以研究成果影響後代,其治學之道也給今天的學術界帶來很大啟示。
陳智超:我看啟示應該是多方面的。首先有個大前提,從陳垣先生有志學歷史開始,就有一個很明確的觀念:作為歷史學家要有一種自覺,要喚醒國民的歷史觀念。什麼是歷史觀念?不同時期有不同重點。在他那個時代,就是不能忘記外國的侵略,不能忘記中國的光榮傳統,不能忘記中華民族抗擊侵略的氣節。學習歷史研究歷史的目的,這一點是首要的。
羊城晚報:也就是說,做學術不僅憑興趣,更不是為了成名成家,而要有家國之思、民族之念。
陳智超:這一點很重要。另外,他強調治學無捷徑,唯一的體會就是刻苦和持之以恆。比如說有四年時間,因為每天都很早起床編《中西回史日曆》,苦心設計簡明方便的表格,結果得了胃病,只能吃麵,對於一個廣東人來說實在痛苦。在他60多歲研究佛教史時,因為需要參考的一部典籍貯藏在一個潮濕陰暗的地方,多年無人進入,蚊蟲很多。他每天都是吃了奎寧就進去用功一天。
羊城晚報:陳垣先生「言必有據,實事求是」的嚴謹態度也給人留下很深印象。
陳智超:他強調,歷史學者就應該對歷史負責,要求真,不能去編造歷史。為了求真,有些問題就不是一下子能解決的。陳垣先生倡導文章不要急於發表,「寫成之後要多置時日」,認為如此一來,一者或許有新的材料補充,二者或許有所修正。他自己就曾經重金購買清人的手稿,研究其修改的過程,了解前人怎樣做學問。還有,他要求「不說閒話,力求創新」,提倡「理要講清楚使人心裡服,話要講明白使人看得懂,閒話不說或少說。」在學風上則力求創新,「凡論文必須要有新發現新解釋方與人有用」。這些思想和親身實踐對當今學術界是有借鑑意義的。
四、長居北京,與嶺南割捨不斷
羊城晚報:還想向您請教陳垣先生與嶺南文化之間的關係。首先,出身於一個務實的廣東商人家庭,對於他的人生和治學有沒有產生什麼影響?
陳智超:應該說有很深的影響。祖父是我們家族第一代的讀書人,他前兩代是經商,再前面恐怕就是農民。同輩也有很多經商的,但他從很小就喜歡讀書,雖然沒有家學淵源,也沒什麼師承可言。
祖父當時看書,並不限於只看四書五經,尤其喜歡讀史籍。於是長輩裡就有人指責他不務正業,但是曾祖父還是「購書無吝」。例如他十六歲那年,買了一部《二十四史》,就花去了曾祖父一百多兩銀子,這不是一般的支持。
羊城晚報:家庭給了他比較殷實的經濟基礎,父親又給了他寬鬆的讀書環境,這是家庭的影響。那麼地域方面呢?
陳智超:廣東這個地方,一方面最早感受到列強侵略,另一方面歐風美雨也是最早被感知。祖父在五歲以後就到了廣州,當然跟在新會時大不一樣,接觸了很多新知新事。另外,他在博濟醫學堂和光華醫學專門學校的求學任教經歷也十分重要。這幾年所受到的近代自然科學的嚴格訓練,對祖父後來的史學研究起了積極作用。他在上世紀30年代的一封家書中曾說:「余今不業醫,然極得醫學之益,非只身體少病而已。近二十年學問,皆用醫學方法也。有人謂我懂科學方法,其實我何嘗懂科學方法,不過用這些醫學方法參用乾嘉諸儒考證方法而已。」雖然有點自謙,但這也確實是他能超越乾嘉大儒的原因之一。
羊城晚報:那他為什麼後來就長居北京了呢?
陳智超:他中間也曾短期回鄉,但應當承認,定居北京對他一生來講,有很大的影響。那時不像現在,即使你在窮鄉僻壤,只要有互聯網就可以知道天下事。祖父那個時候就不一樣,要看《四庫全書》,在廣東行嗎?要跟第一流的學者交流,也要在北京才有這個便利。
羊城晚報:那他思念廣東嗎?
陳智超:很思鄉。這種思念,甚至包括到具體的食物,如燒鵝、土鯪魚等。家鄉的災害他很掛心,而且對廣東學者也非常提攜,比如說岑仲勉先生,本來在廣州一所中學當老師,把刊有自己作品的校刊寄給我祖父,他馬上就轉送給了陳寅恪、傅斯年諸先生,直至將岑先生一步步薦入歷史語言研究所。
羊城晚報:您祖父在北京時,還說粵語嗎?
陳智超:在家裡他一直都說粵語。而且,他要求在北京生長的子弟,也一定要學廣東話,有時候還會親自教。在廣東的子女,也要想辦法學官話,甚至連我的姑姑都接到北京來上小學。
五、「二陳」比較研究,應不帶偏見
羊城晚報:今天的研討會也有很多學者提到了陳垣和陳寅恪兩位先生的比較,這也是近年來比較「熱門」的一個課題。您如何看待這種比較?
陳智超:我的看法是,我們要實事求是、不帶偏見地去研究。有些人連兩位先生的主要著作都沒看過,就發表議論,這不大合適。
陳寅恪先生在清華大學國學研究所的學生戴家祥提到,他在跟老師散步的時候,陳先生講,我就佩服兩個人,一個是王國維先生,第二位就是陳垣先生,他「學問踏實,德才兼優」。陳寅恪先生在給陳垣先生的信中,稱他為「大師」,據我所知,這樣的稱呼在寅恪先生的信中好像是絕無僅有的。另一方面我祖父對陳寅恪先生很尊重,他在給我父親的家書裡面描述,自己怎麼希望陳寅恪先生給他寫序,而且也只有他能寫這個序言。這種推崇不是虛名和客套,他們二人互相都很推崇。
羊城晚報:但是新中國成立以後,陳寅恪先生寫出了《柳如是別傳》、《論再生緣》這些皇皇大作,但陳垣先生的論著比起以前就少了很多。人們會從這些比較上得出某些結論,您怎麼看?
陳智超:首先有一個問題不能回避,陳垣先生比陳寅恪先生大十歲。其實,並非1949年後陳垣先生的論著戛然而止,他最後一部大的著作《通鑑胡注表微》是在1946年刊行的,那時他已經66歲。當時他在家書裡面就多次流露「將軍老矣」。
羊城晚報:是不是也有身體不好的原因?
陳智超:一方面當時關於輔仁大學的爭奪很激烈,梵蒂岡要停發經費,輔仁還有三千多師生,中央人民政府不管誰管?這裡面的鬥爭牽扯了他大量的精力。另一方面,年事已高,他也確實身體狀況不樂觀。1953年祖父給冼玉清先生寫了一封信,大意是說:四九年以後因為各種事忙,沒有時間寫學術文章,我正要寫了,結果右手麻木了;請蘇聯專家醫生看過,說我要立即停止一切工作,要休息。這一次就住院大概一百多天,然後陸續又住了八、九次醫院吧,1964年還動過一個大手術。健康狀況不允許了。
六、陳垣還擔負相當的社會工作
羊城晚報:新社會帶給他的震動應該也很大。
陳智超:這當然也是另外一個原因。他經過了晚清、北洋軍閥、國民政府、日本人統治,曾經一度對辛亥革命之後的民國成立以及抗戰勝利都抱有很高期望,但最後都失望了。解放以後為什麼他轉變很快,並不是因為讀了很多馬列主義的書,而是因為看到了現實。我老引這段話,祖父1949年曾在《人民日報》上發表的文章中說:
「有人問我北平解放後,你看見些什麼和以前不同?我告訴他,看見的先不說,我告訴你看不見的。解放後的北平,看不見打人的兵,看不見打洋車伕的警察,街上看不見乞丐,看不見整天花天酒地的政府官吏,看不見託人情送官禮的事情,更看不見有所謂『新貴』在琉璃廠買古董……這不同於以前的改朝換代,的確是歷史上空前的、翻天覆地的大變革。」
羊城晚報:那麼他在學術上主要做了什麼?
陳智超:1949年之後,祖父主要做了兩件大事:因為他原來的著作很多都是木刻本,或者在雜誌上發表,現在全部由國家出版社排印出版。大部分著作都是他在解放後精心修改過,並且重新整理的,這是一件工作。另外,就是著手整理《舊五代史》和《冊府元龜》,這是很大的工程,但沒有來得及完成。
羊城晚報:此外,陳垣先生的社會工作也相當繁重。
陳智超:是的,他關心史學教育,繼續指導學生,為出版社審稿,還當著幾千人學校的校長,這都佔去相當的精力。以前的幾十年,他每天凌晨四時起床讀書寫作,晚上九時就寢,生活很有規律。但解放之後,因為不斷參加各種會議,午夜才入睡也成了常事。
羊城晚報:也就是說,二陳在解放後的身份迥異,所以他們承擔的職責也是很不一樣的?
陳智超:對。陳寅恪先生應該說是比較純粹的、學院式的學者,陳垣先生有相當的社會活動,而且還是一位教育家,這個區別客觀存在。
羊城晚報:二人原先在學術上經常交流,新中國成立以後,這種交情還在嗎?
陳智超:這種交往一直沒有斷。過去兩人通信很頻繁,後來因為陳寅恪眼睛失明,沒有直接通信的可能,但還是互相關心的。1953年12月,陳垣給冼玉清先生的信中寫道:「中古史研究所事情當汪君未南行前,曾到舍間商酌,同人意見以為所長一席,寅恪先生最為合適。今聞寅恪先生不就,大家頗為失望,奈何!」而在1955年的信中,陳垣問冼:「寅恪先生起居佳否?聞其女公子調粵工作,可以照顧,甚善。」可見其關心。
七、參加曹錕賄選是一生當中一個污點
羊城晚報:最近您主持編輯的《陳垣全集》出版了,人們發現書中收入了他生前寫的一個內部檢討材料,裡面交待了有關「曹錕賄選」的情況。
陳智超:我始終不把祖父看做一個完人,更不是把他看做聖人。他就是一位傑出的史學家、教育家、愛國者。他參加曹錕賄選是在1923年,我在全集裡面特別收了他寫的一個內部檢討,當時領導並不要求、也不希望他公開檢討,是他自己寫的。我把這篇文章也發表了。我覺得,既然是全集,就要反映全面。他自己一直認為,參加曹錕賄選是一生當中一個污點,我也不能給它抹掉了,我保留這封檢討,是讓人家全面了解他,他不是完人,也曾走過彎路。
但是,評價一個人的一生,看他的全部,要看他的晚節。就在參加賄選的同年,他寫了被蔡元培先生稱為「石破天驚之作」的《元西域人華化考》,後來又被推舉為清室善後委員會委員和故宮博物院理事,為保護故宮及故宮文物,與北洋軍閥進行了堅決鬥爭,一度還被捕並遭軟禁。上面提到的陳寅恪先生稱他「德才兼優」,也是在「賄選事件」之後。從這些也可看出當時社會對他的評價。
羊城晚報:那麼這件事到底當時是個怎麼回事?
陳智超:當時陳垣是國會議員,是拿薪水的,而且這個是他主要的收入來源。但由於連年戰爭,薪水已多時未發,後來得到通知說要補發欠薪了,也同時要求他們參加選舉。這是他終身的憾事。
八、三次婚姻與感情生活
羊城晚報:陳垣先生出生在一個大家庭,有兩位母親,先後有三個妻子、十一個子女。在感情方面,他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陳智超:陳垣5歲時,父親把他過繼給了去世而沒有子嗣的三伯父。陳垣後來回憶說,雖然與過繼母親李氏生活在一起,她對自己也百般關愛,但畢竟是在生母周氏的懷抱中長大,對她還是很依戀的。每次吃飯,他總是在過繼母親處吃一點,然後又偷偷跑回生母那裡去吃飯。五六歲他就離開家鄉到廣州求學,除了有限的幾次回鄉省親外,很少有與母親見面的機會。他常因不能親自侍奉母親而內疚。
年輕時陳垣聰明博學,又長得一表人才,在廣州時被稱為「靚仔垣」。還有人提到這麼一件事:由於經常在報刊上發表文章,又擅長演講,陳垣的名氣與日俱增,招來了不少開放女性的追求。陳垣有段時間用筆名發表文章,其中一個筆名是「豔」,友人問他何意,他坦言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女朋友。
羊城晚報:他為什麼會有三次婚姻呢?
陳智超:1913年因赴北京從政,陳垣跟以前的生活切斷了聯繫,包括「父母之命」的原配妻子鄧照圓,也就是我的祖母。祖母原名「珍安」,識字不多,裹過小腳,因為祖父又字「圓庵」,所以祖母后來將自己的名字改為「照圓」,但他們兩人終究因為彼此思想的巨大隔閡,祖父來京後兩人就沒有再生活在一起。但是祖母知道祖父喜歡吃家鄉的鯪魚,就常讓子女買來曬乾,寄到北京。因為祖父過繼時是「兼祧兩房」,所以又娶了二房吳淑媛,比他小四歲,但也沒有隨他去北京,不久因意外失足落水而亡,年僅28歲。
後來追隨祖父去北京的徐蕙齡,是他在光華醫學專門學校的師妹和學生。他們在北京共同生活了近40年,但到了晚年感情不和,出現巨大矛盾而分居了,後來徐夫人跟隨所生的兒子陳容到了天津生活。
對於身在天津、廣東的兩位妻子,祖父一直寄生活費。直到1966年5月,她們兩位在相隔不到一週的時間內先後去世,祖父這時已經是86歲的老人了。
羊城晚報:陳垣先生晚年,他的女弟子劉乃和成為了得力助手和忘年知己,長期相隨。二人之間的關係到底如何?
陳智超:這個問題不是幾句話就可以說清。我的妻子曾慶瑛教授曾在《陳垣和家人》一書中,用了專門一節全面談到這個問題,有興趣的讀者可參閱相關內容。
大師陳垣
陳垣,字援庵,廣東新會人。當代著名的歷史學家、教育家,曾被毛澤東稱為「國家的國寶」,與陳寅恪並稱「史學二陳」。
陳垣先生於1880年出生,六歲至廣州讀書。早年曾考科舉而名落孫山。在博濟醫學堂學過西醫,後創辦並入讀光華醫學堂,並留校任教。
1905年,與潘達微、高劍父創辦《時事畫報》,反對滿清專制、外國侵略,以觀點立場激進而著稱。辛亥革命後,當選民國眾議員,從此定居北京,後曾任教育部副部長。
1917年,38歲的他發表第一篇學術著作《元也里可溫考》,開闢了宗教史研究領域,當即震動學界,一鳴驚人,由此開始學術生涯。
抗戰淪陷期間,他閉門研究,堅決不與日本人合作。1949年,他選擇留在大陸,晚年加入中國共產黨。病逝於1971年。
作為史學大師,他在宗教史、元史、中外交通史、考據學、校勘學、歷史文獻學上獨創甚多,學術建樹影響至今。
作為教育家,他從教74年,從傳統私塾老師到現代大學校長,前後執掌輔仁大學、北京師範大學4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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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島」這個名詞,常在親朋好友間飯後閒聊之餘被提起。不外乎抱怨台灣薪資沒成長、就業環境差、政黨惡鬥文化、能出國發展就不要留在台灣。
🗺️雖然我踏足許多國家的經驗卻告訴我,台灣沒有這麼糟,甚至仍是我心中最適合居住的國家。
✍️閱讀心得 https://readingoutpost.com/lowest-hanging-fruit/
【這本書在說什麼】
作者顏擇雅寫《最低的水果摘完之後》的初衷:「就是受不了大家在唱衰台灣。台灣問題就是最低的水果摘完了,如今應該趕緊打造工具去摘更高的水果。」作者認為台灣的許多問題,都是能夠突破以及解決的。
作者描述台灣當前困境用的譬喻「最低的水果摘完」,指的是八○年代台灣經濟起飛的時候,成為產業中的「追隨者」,只要透過代工、製造和出口,就能用較低的門檻取得大量報酬。
然而時至今日,台灣面臨中國大陸的崛起,以及世界競爭加劇,台灣已經「摘完某一高度水果」,接下來面臨的是「知識」和「取捨」問題。我們必須發揮智慧和創意去搭建更強而有力的工具,摘取果樹上更高的水果。
這本書透過分析和論述,回擊那些喜歡唱衰台灣的人。書中從年輕人開始分析,談到台灣與中國的比較,對教育制度的觀察,最後評論企業家應有的風範和態度。
【我從這本書學到什麼】
自己亦有感於「鬼島」這個名詞,常在親朋好友間飯後閒聊之餘被提起。不外乎抱怨台灣薪資沒成長、就業環境差、政黨惡鬥文化、能出國發展就不要留在台灣。
雖然我踏足許多國家的經驗卻告訴我,台灣沒有這麼糟,甚至仍是我心中最適合居住的國家。但愧於對台灣的認識和國際觀察還不夠深入,以前對這種話題較常保持緘默的態度。
閱讀《最低的水果摘完之後》彷彿開啟一扇「視野之窗」,從作者的視角切入,剖析近年來媒體如何「評論台灣」的相關話題。
我從這本書學到的,不是如何逞口舌之快去反擊爭辯,而是大幅拓展了我的認知和理解,也開啟了我對諸多議題的興趣。
自從2019年初讀完這本書之後,我延伸閱讀了許多相關議題的書目。以下是6個議題在書中的重點彙整,以及我透過延伸閱讀所學到的事情。
1.小確幸的詮釋
村上春樹在《尋找漩渦貓的方法》稱「耐著性子激烈運動後,來杯冰涼啤酒的感覺」就是所謂的「小確幸」。他天天秉持長跑、寫作、聽音樂、閱讀的規律生活。作者說這種小確幸與自律是互為表裡,藉由自律的生活達成高產出。
然而媒體扭曲了大眾最這個名詞的認知,變成「不敢奢求大夢想,只能追求小確幸。成了買不起房、工作缺乏成就感的刻意追求」。自此,無論自己是否自律,只要能追求短暫的歡樂和消遣,就成了小確幸的代名詞。
我回顧《活出意義來》學到的詮釋「追求生命意義的人,會在給予他人時享受到愉悅」。以及從《跑出全世界的人》讀到Nike創辦人堅信「跑步」這件小事會讓世界更好的念頭,持續堅持而且從不退卻,打造出世上最大的運動用品企業。
2.喝咖啡可以投資自己?
許多年輕人困於低技能、低工資、沒前景的工作,其部分肇因來自於九○年代後的服務業的大舉擴張。「投資自己」成了媒體愛用的口號,許多企業家也常以此為題發表論述。
王品董座戴勝益在2013年中興大學畢業演講,勸年輕人如果1個月薪資只有3萬元,「你要寫信或打電話回家,跟你的爸媽要2萬元」。這個主張擔心年輕人沒錢和同事喝咖啡,以至於沒辦法「投資自己」的人脈和視野。
作者提醒這種喝咖啡累積人脈存摺的方式,有三個問題要注意:
浪費時間:社群媒體發達,過度在意同儕眼光,想做到人人喜歡。
搞錯對象:對象不該是同樣缺乏經驗和視野的同梯,而是上司或者資深前輩。
閱歷不深:需分辨出對方和你喝咖啡,是看中你的能力還是你所代表的公司。
跟同事喝咖啡本身不是問題,問題是喝出什麼。是忙著抱怨老闆豬頭,還是視野上的切磋琢磨?
3.創業腦的好處
作者提到我們必須具備「創業腦」,隨時保有危機意識:「當所有雇主看不到你的價值時,你有辦法為自己創造價值嗎?」此外也要學會謙虛:「到底是你需要公司,還是公司需要你?」創業腦額外的好處還有擴大視野以及正向思考。
工作心態上的轉換,可以從「假如我來當老闆」的思考模式出發。如果我是老闆,我會怎麼做決定?如果我是老闆,就可以防範未然嗎?
我對此題的延伸閱讀是《獲利時代》和《一個人的獲利模式》兩本書,進一步理解如何拆解商業模式,以及如何創造自己和團隊的價值。我從這兩本書裡也學到一個重要觀念「夢幻工作是創造出來、而不是找到的。要有這樣的創造,需要很深入的自我認識」。詳細心得寫在另一篇〈商業模式圖:用一張圖「翻轉」人生和職場的標準答案〉。
4.公投、國族、民粹
書中引述柴契爾夫人「公投是煽動家與獨裁者的工具」,以及美國第四任總統麥迪遜「直接名主一定會戕害少數權益,造成社會撕裂」,對應到台灣2018公民投票的結果,真是讓人心有戚戚焉。作者提倡代議制度,好處還能節省時間和金錢,值得深思。
作者也提到人民選擇認同國族的原因,是因為自由、平等、民主這些普世價值,無法憑個人實現,只能加入集體追求。但國族主義訴求的血統論述很難追本溯源,因此往往需要神話來撐腰,中國清末突然冒出「炎黃子孫」就是一例。
身邊亦有長輩對於炎黃子孫抱持強烈的認同情感。從延伸閱讀《人類大歷史》和《槍炮、病菌與鋼鐵》看來,這恰好是對於「神話故事」和「真實現況」理解的差異,也讓我認識到,為何人們有自我認知是「中國人」和「台灣人」兩種傾向的差異存在。
對於民粹,作者給出一個有趣的定義:「有什麼老百姓支持的政策,是菁英不喜歡的,菁英就說是民粹」。批評者往往不解是對方到底是哪裡不理性。人民應該要求這種批評者講出理由,否則就只是「我是菁英,我不喜歡」而已。
作者評論政治的這篇文章〈質疑韓粉的素質,其實忽略了民主真諦〉,讓我反省自己對於時事的評判態度,這篇文也值得不同陣營支持者細細閱讀。
延伸閱讀了《康乃爾最經典的思考邏輯課》,理解為何「比起灰色地帶,人們傾向非黑即白,總是用過度自信去支持過度簡化的信念」,並學習運用邏輯去濾除雜訊和避開偏誤陷阱。
5.談教育與線上課程
作者批評教育部長吳思華的謬論「再怎麼先進,也只能六成人口唸大學」,這種對教育的說法不是指辦學水準,而是用人類平均智力水平來定義。這完全是搞錯教育水平的因果關係,一國所需的教育水平並不是看人民會念書的程度,而是經濟複雜程度。
另外對於教育資源分配不均的現象,批評矛頭指向台大寡佔太多資源。作者提到教育券的想法:學生人人一張,選哪個校系,經費就去哪裡。刺激院校無論公私立,都更重視學生權利。
課程線上化帶來的好處是,讓高等教育突破生產力瓶頸,解除時間、地點、服務人次的限制。大學很難靠「教學品質」招徠學生,最大原因是教學品質很難評比,但線上課程會改變這一切。
舉桑德爾在哈佛大學開設的〈正義〉線上課程為例,課程跟哈佛簽約,保證給的成績經得起檢核。此課程熱門的程度,也奠定了哈佛大學在線上課程的權威地位。目前台灣主事者大多煩惱少子化的招生危機,壓縮教育大海嘯(線上課程)來襲的黃金應變期。
我延伸閱讀《正義:一場思辨之旅》,學習如何將正義與平等的議題,回歸到自我的道德省思。我也理解到從「福祉、自由、美德」不同角度出發,對於同一個政策或議題會得到不同的結論,也因此接受「正義不是絕對」的多元概念。
6.為什麼要學歷史?
學歷史目的無非是希望能「鑑往知來」,知名創投家彼得·提爾說:「我最愛讀古人寫的有關歷史的書」。他尤其喜歡古人預測錯誤的歷史書籍,藉由如何預測錯誤,精進自己預測的能力。做出準確的創投判斷需要歷史知識,複雜思考,不停發問。
書中提到很有趣的一點,英文「History」語源「historein」在希臘文的本意就是發問。西方歷史之父希羅多德將作品取為《發問》,此字才轉借為歷史之義。歷史的原意是一門探問推理之學。
歷史之於投資理財的應用,我很喜歡《投資人宣言》這句「唯有了解過去,才能坦然面對市場中令人難受的低靡熊市,以及在萬里無雲的高漲牛市中還能保持冷靜」。
歷史雖然不見得可以預測未來,但是它所訓練的複雜思考,卻有助於想像未來的各種可能變局。只要有興趣探索未來,歷史就是一門值得終身學習的學問。
延伸閱讀彼得·提爾的《從0到1》學到「失敗的公司是因為無法跳脫競爭:沒做出差異化」。也從《未來地圖》體認到「不懂歷史的人,無法解析現況,更無法預測未來」。
【後記:關於作者】
稍微研究作者 顏擇雅,她創立雅言文化這間一人出版公司,每年只出版一本她精挑細選的英文讀物。我印象深刻的《世界是平的》這本書竟是她出版的,以前倒沒特別注意過。
我折服於她流暢的文字、引經據典且論述有條,加上她對於時事的洞察有自己的一套見解,因此也追蹤了她的Facebook頁面,從此被圈粉。
她不時會在頁面上評論時事,以及推薦經典讀物,更有趣的是她會張貼「異溫層」的資訊來源,推薦讀者主動去閱讀並接受刺激。這就是《知識的假象》中提到「 懂得剖析不同觀點之後,挑出不同立場的解析和評論來避免身陷同溫層的狀況」的實際典範。
句法學樹狀圖 在 元毓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美國憲法第五修正案最後一句:「... nor shall private property be taken for public use, without just compensation. (人民私有產業,如無合理賠償,不得被徵為公用。)」
然後我們看看「广州市第十五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公告(第53号)」原文:
「...四、市、区人民政府可以在必要时依法向单位或者个人临时征用疫情防控所需的房屋、场地、交通工具以及相关设施、设备,要求相关企业组织相应的疫情防控物资和生活必需品的生产、供给。临时征用房屋、场地、交通工具以及相关设施、设备的,应当向被征用的单位或者个人发出应急处置征用令并做好登记造册工作,并依法予以补偿,能返还的,应当及时返还。...」
然後我們看看假專家的評論(見圖)
法學界與經濟學界都不會有人把美國憲法第五修正案的「政府徵收」看成是「變相課稅」。看來這位留美假專家恐怕不知道美國憲法早在1791年的第五修正案中就有此規定才如此大驚小怪。
法學上更進一步可以談的是上述規範屬於美國聯邦層次,而到「州」政府,傳統認為州獨享的「police power」就可以直接徵收私人產物,法學上稱之為「state regulatory takings」,且州政府的徵收與聯邦政府還有不同,在於美國法院認為:
「美國憲法規範的『徵收』還需要符合『公眾利益(public interest)』這個前提,但州政府的徵收卻只要符合『州政府需求』即可(參見:Hadacheck v. Sebastian, 239 U.S. 394 (1915) )。
某些狀況下,早年美國法院甚至認為州政府不給予補償都沒關係!
(參見:Miller v. Schoene, 276 U.S. 272 (1928),此案法院認為側柏樹園主人的側柏受疾病感染,恐怕影響隔壁蘋果園而被政府強制全面砍伐後,無權要求政府補償所受損失。與
Mugler v. Kansas, 123 U.S. 623, 668–69 (1887),此案州政府直接禁止原本合法的酒廠繼續製酒,而法院判決酒廠主人因此所受損失不得請求政府補償)」
常看到無知者聲稱:美國是法治國家,尊重人權與人民。
我還是老話一句:你說你喜歡美國制度,你懂美國制度嗎?
句法學樹狀圖 在 求解題英文句法學 - 語言板 | Dcard 的時間交通和停車住宿
... 人士可以幫我這幾題嗎?我寫出來的有點怪,都不是正確的- 英文句法學,求解答. ... B3 是要把句子畫成樹狀圖這樣 ... 原來樹狀圖是這樣詮釋啊⋯⋯. ... <看更多>
句法學樹狀圖 在 Re: [請益] X-bar - 看板Linguistics - 批踢踢實業坊 的時間交通和停車住宿
※ 引述《featherw (fbi)》之銘言:
: 想問X-BAR的作用和一般的TREE DIRGRAM有什麼不同呢?
: 在什麼情形才要用X-BAR呢?
這是兩個不同的東西,請勿混為一談....
樹狀圖(tree diagram)是線條分枝樹形的圖,
廣泛運用在各個領域,例如統計學等,
而語言學當中的形式句法學派常用來呈現句子的內部結構....
當然,不見得每個學派都接受這樣的方式來呈現句子結構,
例如系統功能語法學派可能會比較喜歡使用框格的方式來呈現;
即使是形式句法學派,樹狀圖也不是唯一呈現句子結構的方式,
也可以採用方括號[]來呈現。
另一方面,X-bar是形式句法學當中管約論/原參語法(GB/P&P)的一個理論部門,
稱之為「標槓理論(X-bar Theory)」,
主要由Chomsky和Jackendoff兩位學者提出,
目的在於規範詞組結構(phrase structure)的衍生:
詞組是向心結構,由核心(head)X先與補語(complement)結合成X單槓,
X單槓再與指示語(specifier)結合成X雙槓,也就是詞組。
X則代表任何的詞類,N、V、P、I...等,而分叉只允許雙叉。
在進入90年代的微言主義理論(Minimalism)後,基於理論的簡約性,
X-bar結構視為語言本身理所當然的本質,
就不需要特別用一個「理論」來規範,已經從句法理論當中去除了。
總而言之,樹狀圖是一種句子內部結構呈現的圖示,
而X-bar卻是某一個句法理論的一個部門,兩者並不相等....
也就是說,句法的樹狀圖不見得要套用X-bar Theory,
例如以往可以有三叉、四叉、三槓、四槓的結構;
而X-bar Theory也可以使用非樹狀圖來呈現句子結構,
最常見的就是方括號[]....
至於什麼時候要用套用X-bar Theory來劃詞組結構呢?
就看你是不是形式句法學派的支持者囉~~
如果接受形式句法的理論,不論是Minimalism、GB/P&P、LFG...,
用X-bar來劃樹是最基本也是必備的,否則就大錯特錯....
如果不接受形式句法理論,甚至是其他句法學派的支持者,
當然不見得要遵照X-bar理論來劃樹,有時候劃了反而還會被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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